2008年12月26日 星期五

插文小篇:印度回顧 - 社會篇

社會篇
種姓制度在印度已存在幾千年,雖然現今社會裡,政府老早就禁止社會中階級的存在,也宣稱早已沒有種姓制度的存在,然而事實上,存在於幾千年的產物,加上印度社會的資訊與民眾教育程度參差不齊下,這制度豈可能說斷就斷?!如是如此,或許整個社會早已崩解了也說不定!
種姓制度,將印度人分為四個階級,由上到下分別為:婆羅門(祭司貴族)、剎帝利(軍事貴族)、吠捨(中下階層)和首陀羅(奴隸),種姓制度告訴人們唯有行善知足做好事,下輩子轉世時才可以從這階層往上爬到另一階層去,不同階層間不得通婚甚至有往來,連吃飯都會分階層坐,違者,可能會遭受厄運!相傳一個故事,有個婆羅門階層的人因為非常需要水,奴隸階層的人好心端碗水給他,他一股腦兒全喝光了,事後得知幫他的人是奴隸,隔天竟因此吐血而死!這個故事很爛,但印度人皆普遍相信!也就如此,階級高者、有錢人者至今能不願意幫助那些低社經地位者!!
在孟買火葬場的那位Beter先生,自稱職業是「老師」,有著不錯的英文程度,穿著乾淨整齊,算是中產階級者,然而從談話中,對於來生轉世、福報等等也仍深信不已!我記住你了,會祝你幸運!是他跟julien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到老師,順便聊一下這裡的薪資結構好了,在Varanasi車站等車往Kolkata的那次,跟旅遊警察稍微聊一下他們的薪水,警察等級的大概就1-2萬rs(旅遊警察的是15000rs)間,國中小老師是2-3萬rs,醫生跟大學教授等級的是6萬rs左右(全部乘上0.7就是台幣了)!這也說明了,為何印度政府可以養得起像螞蟻般眾多的警察,而警察卻軟弱得像豆腐:給那麼點錢,養家就已經夠累了,何必認真做事?!能A錢就盡量A,或是能做自己的私事就盡量做(Panaji的女警上工是帶英文小說的...Agra的男警帶的是報紙或是去喝茶)!
再回到種姓制度的議題上,既然社會上已經沒此制度,為何julien你說它還存在呢?!很簡單,問印度人啊!先前就多少有些察覺啦!只是julien在最後一天的機場裡,問了那位好心的印度人這個問題,證實自己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他說印度人可以輕易地從「名字」就分辨出你是哪一階層的了!!沒錯!姓氏是嫡傳世襲的,總不可能你爸姓吳,結果你姓王吧?!除非...隔壁的老王?!除了姓氏是世襲外,名字也有一定的規則可循,那時他舉了幾個例子,但是印度語每個聽起來都差不多,也就忘了怎麼分辨!哪不會改名字唷?!這也是julien的疑惑之一啦!猜測應該是即便名字改了,但姓氏改不了啊!人們還是可以從姓氏知道你是哪一階層的,那就乾脆不用改了...
在印度的路上,隨處都可以看到好手好腳的年輕人全身髒兮兮地臥躺在路邊,原先julien不懂,總認為這人也太不爭氣了,你看看,旁邊的老伯還是小孩,為了掙口飯,不是拿著吃飯的傢伙,到處幫人擦鞋來餬口飯吃?你老兄年紀輕輕臥在這邊就只想乞討?!當時總以鄙視的心態去看這一群人。之後,慢慢觀察,發現這群人有某些共同的特質:兩眼無神,好似存在這世上一點意義也沒有,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著死亡」來解脫,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原罪」般!經由之後的解釋才知,種姓制度下的職業是世襲的!當時聽到後恍然大悟!怪不得路上雜七雜八的店一堆,有的店就像路邊攤販般大小,然而它卻是店面性質;有的店的產品是一輩子也不想去買的,然而它卻能生存著...奴隸階層的人多半是從事挑糞、清理污穢等工作,但工作機會就這麼多,而印度人口卻不斷地增加,加上有些人的先輩原本就是乞丐,也就如此,成為乞丐好像就是天經地義般!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這社會不給他們機會,久而久之,自己也不得不接受這無奈...可恨的是,這階層的人不懂得節育,孩子一個個接著生,常常看得到母親手上抱一個,後頭卻跟著好幾個,沿路看到人就伸手乞討,小朋友還小完全不曉得自己肩上背負著不被世人接受的重擔,跟著母親有樣學樣,享受著這變調式的「快樂」童年!將來長大後,不是跟著母親一樣沿街乞討,就是窩在路邊,躺著,看這冷漠的城市...像是一捲壞掉的電影膠捲,不斷地重複放映著,卻怎麼也跳不到下一段。
那麼上層階級的人呢?住著豪宅、享受著特權,生活極盡奢侈,還記得julien在Delhi說過新德里的Janpath路又大又直,實際上這裡是高級住宅區,或是說上級階級專屬住宅區可能會更為貼切!獨門獨戶,且都有持槍警衛或軍隊在門口駐守,有得還誇張到設有高塔,狙擊手在至高點的位置觀察路上的一切動態,警備車也三不五時在此路上巡邏著...也因為先前julien提到的故事,幫助、說話都會遭受厄運,上層的人即便家財萬貫,也吝嗇到不願意拿出九牛一毛的財產幫助那些奴隸階層的人,印度政府對於這階層的人本來就嗤之以鼻,認為他們的存在本來就是多餘,因此,從未想過解決這階層人口不斷增加、日益嚴重的問題,放著讓它爛,僅想藉由外國觀光客的造訪,讓乞討者來自行解決他們自己的問題。然而,在印度久了,就會學會冷漠,尤其大家都知道印度有錢人那麼多,低下階層的人也已習慣了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了。那麼高到嚇死人的入場費最後去哪了?當然是落入既得利益者的口袋了,誰還有空閒去理會那些賤民呢?如今,雖然種姓制度名義上已經廢除了,這階層的人也因為原先的優勢:財富、地位、政商與人際關係等等,依然處於絕對的優勢。
而人數眾多的中下階層(吠捨)的人呢?因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是整個社會中最平穩的階層!根據Marx(馬克斯)的研究:中產階級的人沒有這勇氣,也沒有這能力去顛覆既有的價值!因為生活安逸穩定,誰也不想去破壞這雖不十分富裕,但卻能有一定品質的生活。Marx的理論在許多社會都可以驗證,但在印度社會中,卻吻合到讓人覺得他真的是天才,不愧為社會學三大家之首!!其中吻合的還有「觀念上的謬誤」:許多的思想都是我們傳承至先父的,然而這些思想或觀念不見得正確,而是在上位者或既得利益者想藉思想來統治人民或保持自己優勢的地位,例如:印度的種姓制度、儒家思想(漢武帝之所以獨尊儒術的原因在於儒家思想有利於帝王的統治:服從、尊君,有時候julien想,當初要是改信法家,或許現今的世界版圖有八成是華人的!哈哈!就是不說中國的!)julien比對過後,猜測當初Marx的理論應該是以印度社會作為他的研究基模。

在政府組織中,韋伯的Bureaucracy(科層體制)仍是印度政府最佳的行政架構之一,由每一重要的node(節點)分層負責的扁平式架構(先前julien不曉得在哪一篇就有提過這個理論了,這裡就不提了)。然而科層體制仍無法十分健全地存在於印度中,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政府人員的不成熟,他們還保有濃濃的官僚氣息與貪污之惡習!!警察索賄(julien的Mysore經驗與在Kolkata的計程車司機闖紅燈之經驗),行政人員索賄,忘了哪位背包客說過,他要辦一些文件,需要蓋些政府用印,服務人員說這要一個禮拜才會好喔!但背包客就是一直不斷遷徙,一個禮拜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於是他說不曉得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點?(手裡放了張折過的紙鈔遞過去,握手樣)服務人員立刻改口說:明天下午就可以了...火車票務人員給票與找零是用扔的,也因為如此,跟台灣一樣,從事公職在印度社會中是人人欣羨的好職業:錢多事少又穩定,然而這卻需要有相當的「人脈」(完完全全就是台灣早期的縮影)!民眾除了欣羨公職外,對於公務人員完全沒有好印象:索賄、辦事效率差等等,政府組織就像一顆上了臘的蘋果: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空有個外表,高高在上,卻得不到基層百姓的尊重!

印度國內的紛爭問題來自於當初大英帝國的錯誤決定:這些土地圈起來,好你們就叫印度!!大英帝國成立了東印度公司後在此不斷地擴張勢力範圍,將非同文同種的族群圈起來稱為印度!這些族群(如Aryan族等)有著自己的語言,有著自己的血統,有著自己的外貌卻必須因此統合在一起,說著跟自己這一生從未碰過的語言:Hindi(印度語),因此文化衝突是在所難免的!如今,印度採取聯邦制,跟美國一樣,各州統治自己的州務,只不過這裡的單位是省(Province),雖然降低了衝突,但是各省間仍然極力爭取獨立!就跟西藏一樣(或許廣州省會是第二),只不過印度政府是不可能讓這事發生,一旦一省獨立後,其餘各省也必然爭先恐後地嚷著要獨立,印度這個國家就會不復存在,僅僅只是個歷史名詞罷了!

印度國與國之間的問題來最主要的自於鄰國巴基斯坦(當然中國也是虎視眈眈啦!),這部分julien就不是很瞭了,一直沒搞清楚是怎樣的歷史仇恨可以讓兩國不斷地以武力、恐怖行動來製造兩國間的緊張!在印度國內的任何一機場、車站、百貨公司、政府機關、中型以上店家、各歷史古蹟等等都會設立安檢設施:X光機與金屬探測器,防得就是巴基斯坦人的恐怖攻擊!!然而,以julien的經驗,這些檢查形同虛設,只是做個心安,這些警察他們也只是餬口飯,根本不會將工作當作一回事,能在印度兜一圈又平安離開者,上輩子燒了不少好香!!

另外,這裡還有個有趣的發現,印度這社會是傳統到不能接受「同志」的,但表現出來的行為卻又十分的「GAY」,男生間雙手十指交扣是在再正常不過的!路上、車上隨處隨時就是一對對十指交扣的「男男」,為什麼要刻意加上引號?!因為只有男男可以交扣,女女不行,男女更是不行!!一來傳統觀念下,加上男尊女卑,女性間是絕對禁止親暱行為,男女在公開場合也是不行,「據說」,百分之八十的女性在結婚前仍是維持處女之身...這julien不敢證實是屬實!但男男間的親暱行為:平輩間、長幼間都是可以接受的,摟腰、搓後背、一直握著手等等都是可接受的!!julien的經驗在Mysore Palace就被警察握著手說話,一般都是禮貌性的握手後就放開,但這位警察卻是握到對話結束,其實他的目的是要julien身上的鋼筆...而這男男間的親暱行為,多少還是可以看出差異,這裡沒有所謂的娘娘腔,但隱性的同志還是可以發覺出!!

註:這些文章的寫作都在泰國Ko Phan-ngan,沒有網路的查證與考據,全憑julien的記憶與經驗,或許內容有些許謬誤,還盼請見諒!

jul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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